岁月、<四> 〈四〉.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我们不想.而是我们不能,, 如果哪一天,.阿哲在同一个城市里遇到阿尚,在相识的地点再次遇到丹丹. 他的眼神里又该藏有多少艰辛以及多少欲言又止的沧桑.. 其实阿哲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 错的只是相遇的时间, 湖南是个很繁华的城市,一个充满了现实色彩的城市, 在这个城市里养育了这样一个矛盾的阿哲. "大家好,.我叫阿哲,17岁.." "大家好.我叫陈丹,大家叫我丹丹就可以了,我15岁,是表姐西西的陪读生.." 十七岁,他渴望有个人愿意来管制他混乱的学生生活,于是丹及时的出现在哲学校的夏令营里., 他们两个在终合五班的一次自我介绍的课程上成了好朋友. 这个个性张扬.喜欢打架,喜欢干坏事的阿哲,成了丹心里小小的依靠. 于是丹丹每日每夜的陪着他,陪着他去了他喜欢去的每一个地方. 每一个角落 每天下课的第一件事 ,阿哲便是拿着篮球去操场打球赛. 他觉得十分钟打个半场的感觉很舒服,他喜欢激烈的竞争, 于是丹丹就会很安静的跟在他身后,然后找个地方坐下, 坐在高高的跑道上看着他,看着他很快的运球,过人,然后起跳, 她总是开心的为他鼓掌,.室外的体育课,他们玩累了. 他们就会一起躺在草地上.然后,他们一起呼吸树下清新的空气, 然后捂住对方的眼睛,透过彼此手指里的缝隙, 看着头顶那块小小的天空. 小小的蓝天便是他们心里小小的世界, 那个时候,每天上课时间阿哲都很忙. 忙着与那些坏学生说小话,然后,看小说,再不然就是一起请假出去上厕所, 然后翻出高墙,放荡着他的逃课生涯, 这一些连老师不知道的事情丹丹都知道, 她会在看着哲小心翼翼翻出围墙后,然后从校外的游戏厅,网吧, 还有台球厅里把哲抓回学校, 然后逼他做作业.甚至连阿哲都不清楚为什么每去一个地方都会被她知道, 阿哲什么时间段会想出去玩, 会去哪个场所玩她都清楚,在丹丹心里阿哲的行动都是透明的, 一开始,阿哲很不爽,但渐渐的, 阿哲发现,任何人他都敢得罪, 但对着丹丹他就是凶不起来.. 于是,每次上体育课,阿哲都会拿着小树枝在后面赶着前面不愿跑步的丹. 上完体育课后,阿哲都会跑去学校的小卖店里给她买来一个香草冰激凌, 以此奖励她完成了老师布置的体育任务. 每次她受到老师的表扬.阿哲都会很开心的为她鼓掌, .每天下早自习,要爬上一个长长高高的坡,然后奔去食堂吃早餐, 丹丹总是远远的落在他的后面,.他总是会突然的倒回去,慢慢的等着她., 然后哲把自己浅色裤子上长长的带子递给她, 装做很艰难的拉着她,走上长长的坡..于是,丹就会每次在后面偷笑. "呵呵.,阿哲原来也这么笨的" 在整个学校有超过大半的人都认识阿哲, 很多很多的人都不愿意相信阿哲是个女孩子的事实. 他,实在是太像太像.他一直是学校的体育生,他会跳街舞.会玩篮球,会玩双截棍, 很多很多丹不会的他都会.跟在哲的身边总能感觉得到哲身上大大的活力, .阿哲也很细心的记住了丹丹的每一个爱好,例如,她喜欢晒太阳, 边晒边写着小说.丹丹的文笔很不错, 她说,我要让我的小说里的每个字都充满阳光的味道. 丹丹很喜欢阿哲教她玩篮球,因为她不会, 然后阿哲教得很吃力,.很吃力,.然后很无奈的那个样子说 "这个女生四肢真是简单,," 她喜欢嚼比巴卜,吹着大大的泡泡.,她喜欢哭鼻子, 看见小动物受伤,她都会哭得很伤心.她说"小动物也像我们一样,会痛的"这些的这些都发生在了06年的暑期夏令营里. 7月31日, 是夏令营结束的日子,也意味着丹丹的陪读生涯也就此结束了.. 签证到的话就要回去香港阿哲和丹丹心里满满的失落. 那一天他们都很安静的坐在教室里,没有一起去疯.. 晚上,他们一起走在操场的跑道上.. "你知道吗? 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爸爸的影子, 爸爸也是这样爱我的,这两个月.你成为了我的一部分. 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丹丹抱紧了阿哲. 丹丹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因为她感受到了哲肩膀的抽动.. 其实那个时候,阿哲知道,他对丹的感觉已经变了.. 只是他无法给他任何依靠. 即使他也已经不能习惯没有丹的每一分每一秒.. 阿哲明白,.他们都还很小. 阿哲他没有任何理由让她幸福. 丹抵不住那些流言.. 他们在空空的日子里空空的过完了一个月, 当9月份的军训到来. 丹终于忍不住还是来了学校, 从一千多个学生里,她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哲的身影, 再没有看到哲像以前一样和同学打闹了, 她看到一个很安静很沉默的哲. 她心里是疼的,只是她没有勇气去触及, 这次,阿哲并没有发现她,离开学校之后.坐在12路车上, 丹在从车窗射进的阳光里哭的稀里哗拉.. 后来,丹丹在签证没有下来的那几个月里转到了阿哲职校对面的高中部,阿哲知道后, 心还是疼了,离得这么近又能怎样.如果我们在一起, 除了舆论我还能带给你什么.. 在对面的学校里.丹总是站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呆呆的望着对面哲的学校, 她那么努力的找寻哲的身影, 每个星期,阿哲都会收到对面丹寄过来的信, 那些信里都写了丹每一天的生活: 她不爱学习了,不喜欢玩篮球了,也决定不再喝味可滋了" 这些信都被阿哲很小心的保存了下来.只是阿哲从未回信,. 这么近的距离他们始终没有再见面. 两个月后,丹突然又转了校,转去了赫山区的市十三中, 开始的生活很安静,后来丹丹在信里告诉阿哲她被学校一个女生欺负了, 没有任何理由的欺负..看了那封信之后,阿哲什么都没说, 当天下午叫上了领,以及几个哥们,坐上了车子就来到了十三中, 几个人直接翻进了围墙.十三中是领的母校. 对于那里她很熟悉.很快阿哲就在第一栋教学楼里找到了丹的班级, 当他看见正在上课的丹,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丹丹没有变,只是自己竟然这么久没见她.. 终于等到了下课, 阿哲通过靠窗户的一个女生把丹叫出了教室. 丹的那些同学和老师都很奇怪的看着哲他们几个, 以为是外校学生过来打架的.当丹终于看清阿哲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丹一下子抱住了哲,哭了出来, 阿哲急了,赶紧帮她擦掉眼泪 "你怎么还是这样阿,?我来了,.不哭了好吗?" "真的是你,我以为是我看错,你怎么会来的?" 阿哲笑笑拍拍她的肩膀, "快,收拾书包,等下出去说" 那天下午,丹向班主任请了假,出了学校,阿哲他们几个便又从围墙翻了出去, 坐在回桥北的公交车上,他们一直紧紧牵着对方的手, 从丹那里得知,欺负她的女生一个星期没来读书了, 那个女生领也认识,找她是件很容易的事, "该死的小太妹.她怎么欺负你的我让她怎么还回来". 但丹一直恳求着,她不喜欢阿哲为了她去打架,她也不想要怎么去对付那个女孩子,她不想计较, 虽然阿哲不甘心,但是是听了丹的话,那一次,他们走在大街上,,好象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这种生活,, 两个月后,丹坐上了回香港的飞机., 丹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不能运动 为什么你情愿吐血还要去坚持那次的篮球赛. 为什么,你要一直这样瞒到了现在,, 那一次的见面便是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见面, 他们的故事其实很简单, 丹依赖哲,哲牵挂丹,只是他们太过小心的维护,. 如果当时,他们两个都勇敢一点, 如果,,, 如果.. , "如果我是男生, 我会一直一直对你好, 如果我是男生. 我会每天每天的唱着<笔记>.哼着<蜗牛>. 满世界满世界的为你寻找味可滋, 寻找我们指缝里小小的蓝天,小小的世界.." 阿哲